搬家师傅。

    搬运和整理花费了好几天时间,待全部清空,白芒又上上下下地在每个房间打转,最后来到白蕙曾经的工作间,这里面还有一块大黑板,贴着正面白墙。

    “这黑板……不要了吧。”

    白芒看向这个大黑板,目光一闪而过的遐思,转头商量地看向搬家师傅说:“我要这块黑板,需要你们帮我取下来,要完好整块取下来。”

    “这个不好取啊。”搬家大叔从裤袋里拿出一盒烟,敲出一根烟要递给江川尧,也用商量的口气跟她和江川尧说,“需要加钱。”

    江川尧先是客气拒绝了搬家大叔手上的烟,问,“加多少?”

    搬家大叔伸出五根手指,然后试探地看看他们。

    白芒答应:“没问题,只要你完全取下来,我再给你多两倍的报酬。”

    搬家大叔也没想到她这样豪爽,不好意思笑笑说:“就五百,不多赚你们。”

    黑板比较老旧,又长期贴在墙上,要完整取下来可能要废掉一面墙。江川尧给他们出了主意,从底下往上撬,可以不损害墙的方式把黑板取下来。

    只是需要耐心,细致操作。

    在江川尧的监工和帮助下,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切入墙的黑板被取下来。

    这个黑板白芒记忆里就有了,她小时候很喜欢在黑板画画,但白蕙不允许她待在她的私人空间,每次都将她丢在外面,不允许她呆上一会。大概小时候习惯了白蕙的原则,后来白蕙老是跑外面,她也很少进这里面。

    这个黑板,的确一直存在她的记忆。

    所以当黑板被完整取下来,白芒跟着他们一起震惊黑板后面居然留有一幅画,一张有点发潮的画,贴在墙内,上面的图画十分斑驳,甚至褪色,只能依稀看出大致轮廓和内容。

    图画内容是一对母女走在乡间的小路,女人身形颀长,旁边跟着奔奔跳跳的小不点……她们相互牵着手,背对夕阳遥望远处。

    白蕙会画画,而且画得很好,小时候她让白蕙教她画画,白蕙只让她学钢琴学吉他。

    像白蕙这样极其厌恶自己的人,所擅长的事都不会让她去做。

    白芒看向江川尧:“我想把这幅画带走。”

    江川尧:“我来想办法。”

    -

    江川尧请了专门修复名画的一位专业老师过来取画,那是准备回宁市前一天,老师还是一位另一位熟人带过来。

    周樾。

    院子里,白芒和周樾单独待了一会,周樾跟她说对不起。

    白芒不解地看向周樾,实在不解这声对不起。

    周樾说了江川尧第一次来云城回去,他给江川尧打了电话,说了当年蓝盛元和她的绯闻。

    “当时你想用这个信息,换取江川尧对你的帮助?”白芒说话直接,不掩饰,不过也没恶意。

    “算是吧,只不过我不仅没换取江哥的信任,还差点失去了他对我的照拂。”周樾也坦然说了自己当年存在的那点龌龊心思,顿了顿,“后来我找白荷,联系你班的几个女同学,最后一位姓赵的女同学给了准确消息,当年的事根本是有人故意散播恶意谣言。”

    “虽然,我觉得他根本不在意当年真相,但他对任何伤害过你的行为,都替你追讨回来了。”

    周樾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落进白芒耳里。

    他的好,他的爱,从他|她人嘴里听起来,比他自己表达出来的情话更令她心动。

    心动的感觉,像是冬日的微风刮过正在凋零的落叶,然而干枯的枝芽又准备悄悄发芽了。

    如果再回云城之前,她都还是一个需要治愈理解的人,从今往后的白芒大概可以当好治愈他人匡扶正义的女检察官了。

    ……

    白芒和江川尧回到云城,她重回检察官的岗位,江川尧这种没有固定职业约束的人,每天工作和出行都十分自由。

    自由而忙碌,然后把所有的休息时间都留给她。

    白芒还是很喜欢未检科工作,只不过从云城回来的路上,她对江川尧说了一个关于自己职业上的安排。

    “我打算再干两年检察官,累积调查和程序经验,然后去当青少年诉讼的公益律师。”

    江川尧对她这个职业安排计划不支持也不反对,不过从他的口气听出一丝信任她的包容,“你的职业安排跟一般人是反着来。”

    白芒不是很在意她在某个领域会爬到什么位置,得到什么身份。有些事永远不会变,就像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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