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赐等人的遗体躺在那里。“不可能!不可能!”他一边摇头一边失魂落魄地说道。
赶来的赛桑等人急忙问道“布尔布泰和福临呢?他们可还活着?”
沈铁山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王爷临终前说王妃还在城里,我们要赶紧救他们!”
洪承畴擦擦眼泪,指着盛京声嘶声力竭道“攻城!”不到半日,盛京城在明军的炮火声中便重新回到了明军手里。波什维科在波利瓦尔和马奥洛夫的拼死保护下,冲出城门向着海参崴方向逃跑。沈铁山带领着湘军
骑兵穷追不舍沈铁山发狠道“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们这帮狗贼碎尸万段!”
辽东平原上,到处是逃跑的沙俄士兵和后面心怀仇恨的明军追兵。他们不断追杀着,一概不接受敌军的投降,全部杀掉,要为周仁远报仇。整整三日,辽东平原血流成河,鲜血染红了辽东大地。当沈铁山拿着波什维科和波利瓦尔的人头来到设立在盛京总督府的灵堂时,他跪在灵堂前大哭道“殿下,末
将为您报仇了!”一身孝服的王婉婷此时在房里凄苦一笑,说道“仁远,你该瞑目了!我也该和你一起走了!”然后,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和水咽下。等红娘子前来看她,却
见王婉婷已经服毒身亡,身旁有一封遗书,上面写着把她和周仁远的遗体火化后,把骨灰撒在金陵珍珠河里。
“王妃————”红娘子大恸道“你怎么这傻啊?”
公元1653年七月八日,周仁远和王婉婷的灵柩缓缓到达京城,一路之上,军民百姓无不痛哭失声。“王爷!王妃!一路走好!”百姓们披麻戴孝,跪在路旁哭喊。
“什么?四叔———四叔他———”京城的朱慈烺听到消息心里错乱复杂,不知道该喜还是伤心。
黄道周说道“桂王殿下和王妃的灵柩已经到了京城,皇上还是前去迎一迎吧!”“嗯!”朱慈烺沉片刻道“黄大人说的有理,桂王不幸殉国,桂王妃对桂王情深似海跟随而去,实在令朕心痛万分!作为桂王的晚辈,朕自当要去迎接他们的灵柩
的!”
等朱慈烺率领大臣到了永定门,却见领头的已经是一身僧服的朱嫩娖。
“皇姐?你怎么?”朱慈烺惊讶道。其余的大臣也纷纷惊讶道“长公主?您怎么出家了?”只见朱嫩娖手捧着周仁远生前穿过的金甲递上淡淡道“贫尼法号九难,世间再无朱嫩娖此人!这是先帝赏赐给桂王的金甲,贫尼给诸位带来,让大家看看,桂王爷
生前是如何为大明征战四方的。可惜一代英杰,却为小人所害。真是可悲!望皇上亲贤臣,远小人!贫尼就此别过!”说完双手合十,扭头便走。
“皇姐!长公主!”朱慈烺和大臣们急忙呼喊。但是朱嫩娖没有回头,一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几天以后,周仁远和王婉婷的灵柩被运往金陵,身居金陵的张嫣听闻噩耗,伤心欲绝。她自责道“仁远,都怪我没这个能耐保住你!今生不能做夫妻,等来世咱们
再做夫妻吧!”当晚,她便悬梁自尽,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八月十五中秋节,朱慈烺被连日来的葬礼搞的焦头烂额,他没想到懿安太后张嫣竟然会自尽,这是大明最大的震动。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他烦闷地来到赵可清的寝宫,赵可清准备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说道“皇上,臣妾看你连日来都不怎么高兴,今日特地备上几个小菜让你尝尝。”
朱慈烺开怀道“朕这些日子确实太累了,正好喝几杯,放松一下。”
“怎么?殿下还在为桂王殿下伤心?”赵可清问道。
“伤心?”朱慈烺一愣,然后点头道“朕这心里确实有几分伤心。想当年我和四叔——唉,不提也罢,喝酒!”
赵可清见朱慈烺端起酒杯饮下,目光闪烁道“皇上你怎么不说了?难道怕提起往事,你觉的对不住桂王殿下,怕天下人说你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爱妃!你怎么敢这样和朕说话?别以为平日里朕宠爱你,你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朱慈烺怒声道。
“哦?是吗?”赵可清微微一笑道,端起酒杯喝下说道“莫非是臣妾说中你的要害,你才这般恼怒?”朱慈烺满脸惊讶地看着赵可清,他全然不敢相信平日里一向温顺体贴的赵可清今日会变得这么咄咄逼人,言辞犀利。他呐呐道“你——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你
疯啦!”
赵可清大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以为我还会像平日里一样对你千依百顺?哈哈———”赵可清突然恨声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伪君子!”
朱慈烺气的满脸通红,正要喊人,突然觉得自己腹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