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一弹刀柄,佩刀出鞘半寸,环顾堂内众人,喝道:“还不快滚。”

  乐师、舞姬和食客一哄而散。

  “不许走,不许走......”

  国舅大喊,但拦不住散去的人群,气的跺脚,指着许七安喝骂:“你是哪来的狗奴才,来人啊,来人.......”

  许七安心难怪怀庆对这个舅舅如此厌恶,难怪她会第一时间怀疑国舅。

  这是24K纯纨绔啊。

  喊了几声,见外头没人支援自己,国舅便不喊了,眯着眼,看向怀庆公主:“怀庆,你不在宫里待着,来舅舅府上做什么。”

  “父皇废后的事,国舅可知?”

  怀庆声音宛如隆冬里的风雪,透着森森寒意,“父皇今日早朝提出废后,国舅身为母后胞弟,还有心情在府上饮酒作乐。”

  “自然是知道的。”国舅突然烦躁起来,“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魏渊,我不让废后,陛下就会同意?”

  “国舅知道父皇废后的原因吗。”长公主问道。

  “还不是姐姐为了让四皇子当太子,构陷东宫那位吗。”国舅大声,完,他“嗤”了一声,似乎对皇后的做法很不屑。

  许七安心翼翼的看向怀庆,她从头到尾都很平静,或者,冷漠。

  他正要逼问黄柔的事,忽然看见怀庆摆了摆手,阻止了他,公主殿下冷笑一声:“国舅,本宫是奉皇命来缉拿你的。”

  国舅一愣,“缉拿我?凭什么。”

  怀庆终于露出了冷笑,“凭宫女黄柔。”

  闻言,国舅如遭雷击,整个身子都是一震,他眼里闪过惶恐之色,强撑着:“什么黄柔,怀庆,你在什么胡话,你在什么胡话!!”

  他竟朝着怀庆公主大吼起来。

  “不见棺材不掉泪。”怀庆伸出手,许七安把色泽暗淡的黄绸料子递了过去。

  她接过,用力甩在国舅脸上,“元景三十一年春,你对黄柔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国舅呆住了。

  黄绸料子从他脸上滑落,仿佛也带走了他最后一点血色,国舅瞳孔涣散,神色惶恐。

  “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们黄柔的事。”国舅喃喃道。

  “自然是皇后娘娘。”许七安配合着诓了一句。

  “放屁!”

  国舅爷反应出奇的大,血色慢慢涌上他的脸,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愤怒导致,他大声:

  “我是上官家的独子,她怎么可能出卖我,她怎么敢出卖我,她将来有何颜面去见父亲,你们休要骗我。”

  许七安道:“因为黄柔牵扯进了福妃案,她的过往被查出来了,皇后不得已,只能坦白。元景三十一年春,你在宫中玷污了黄柔。”

  他的很肯定。

  “不可能,黄柔早就已经死了,皇后答应会我要灭口的。”国舅震惊道。

  事实是,皇后没有灭口,她只是打掉了黄柔腹中的胎儿.......怀庆的没错,皇后太过心慈手软.......许七安侧头看了眼长公主。

  怀庆依旧没有表情,淡淡道:“如实交代吧,与本宫,总好过在打更蓉牢里坦白。或者,国舅想尝试打更蓉牢里刑罚的滋味?”

  国舅颓然坐下。

  “是,黄柔的确与我有染,但她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她以为我是陛下。

  “我喜好美色,但厌倦了青楼和教坊司里的女人,府中的姬妾于我而言,早已没了新鲜福渐渐的,我发现宫里的女人比外头的女人更让我着迷。

  “都怪姐姐不好,她的凤栖宫有那么多宫女,她却连碰都不让我碰。陛下沉迷修道,不近女色多年,我要一两个宫女怎么了?

  她是后宫之主,只要她同意,谁又能阻止?我又不要陛下的嫔妃。那我去凤栖宫探望皇后,见到了一个洒扫的宫女,她生的清秀可人,惹人怜爱,我以为是凤栖宫新来的宫女,便上前动手动脚。

  “呵,她以为我是陛下,羞红着脸不敢拒绝,任我施为。”

  黄柔是元景二十八年进宫的,那时陛下已经沉迷修道,不再去后宫了.......一个的宫女,根本没见过元景帝长什么样.......许七安心里琢磨着,望气术效果没有散去,他知道国舅没有谎。

  “我趁四下无人,就带着她进了厢房,行鱼水之欢。事后,她满心欢喜,认为自己侍奉了陛下,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能让陛下破戒的女人。别是她,后宫里上至妃嫔,下至宫女,谁没幻想过自己能与众不同,被陛下临幸。”

  假冒皇帝临幸宫女........难怪皇后要死保你,这十条命也不够砍........

  国舅咽了口唾沫,“后来,我食髓知味,常借着探望皇后的名义,与黄柔幽会。我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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