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你父亲当年对我山盟海誓,非我不娶,扭头就怂恿我爹将我送入宫中。

  “这些年,他视我为棋子,榨干我所有价值后,便在云州起事,欲夺我儿皇位。”

  ........许七安表情呆了一下,短暂的竟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应对。

  他以为陈太妃是许平峰的暗子,这个猜测没错,但没想到暗子之外,还有一层身份。

  临安也忘了哭泣,呆若木鸡的看着母亲。

  “还有你!”

  陈太妃咬牙切齿:“你这个许平峰的贱种,你父亲负我,现在你又要来负我女儿。要不是陛下需要依仗你,我会同意把临安嫁给你?

  “现在你逼永兴退位,只要本宫还活着,你就别想娶临安。”

  “母,母妃你说什么啊........”临安更咽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她万万没料到,母亲竟然是未婚夫父亲的旧情人。

  许平峰是二十一年前离开京城,决定弑师,在这之前,临安已经出生了,而那时候,元景也快到了修道的节点........许七安心里一沉,不动声色道:

  “临安是你和许平峰生的?”

  当年,以许平峰的修为手段,想和陈太妃偷情,成功的可能性极大。监正也未必会管这些破事,当然,如果永兴帝是许平峰的种,那么监正是不可能让他成为太子的。

  所以永兴帝肯定是皇室血脉,但临安就不一定了,因为她是公主,无缘皇位。

  而临安虽然身负紫气,可气数这东西,既是先天的,也有后天带来的。

  一介草莽若是称帝,那他就是紫气加身,同理,临安当了二十多年的公主,就算不是皇室血脉,她也是紫气加身的。

  所以望气术只能看气数,无法做亲子鉴定。

  陈太妃“呸”了一声:

  “他也配?”

  呼,那就好那就好.........许七安如释重负,他看见临安也松了口气。

  “你和他是如何联络的。”许七安问道。

  “景秀宫中有他安排的人,但在知道云州造反后,我便将她溺死了。”陈太妃恶狠狠道。

  这时,心蛊的效果过去,陈太妃露出了一抹茫然。

  ——我都说了什么?

  “临安,跟我走。”

  许七安抓起小红裙的手,拉着她往外行去。

  小红裙亦步亦趋,心情复杂。

  “你不能带她走.......”

  陈太妃腾的起身,试图阻止,但两道气机隐晦的击中她的膝盖。

  双膝一软,继而剧痛,陈太妃跌倒在地。

  她尖叫道:“许七安,你别想娶我女儿,我死也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

  临安下意识的回头,哭叫道:

  “母妃........”

  许七安强行拉着她离开。

  离开景秀宫后,临安挣脱了他的手,与他保持一个比较疏远的距离,沉默的走在深宫内苑。

  许七安略作沉吟,轻声道:

  “我告诉过你,我父亲是二品术士,他通过山海关战役窃取了大奉国运,藏在我身上。

  “但我没有告诉你,我与大奉命运相连,国灭则身亡。所以我必须救大奉,这既是为黎民苍生,也是为自保。

  “永兴德不配位,大奉交在他手里,注定灭亡..........”

  他看了临安一眼,见她冷若冰霜,疏离淡漠,苦笑道:

  “算了,不说了。

  “我还有事要处理,便不送殿下回韶音宫了。”

  临安依旧没有反应。

  许七安退后一步,化作阴影消失不见。

  他一走,临安身子立刻软了,一个踉跄,扶着墙慢慢萎顿,她背靠着红墙,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

  景秀宫。

  陈太妃瘫坐在软塌上,咬牙切齿的扶着茶几,喃喃道:

  “你休想娶临安,休想,你不敢杀我,就像你不会杀永兴,只要我还在,就不让你得逞。”

  她绝不会让临安嫁给逼儿子退位的人。

  她是拿许七安没办法,但临安是她女儿,她太熟悉了,有的是办法通过临安报复许七安。

  这时,院外传来呵斥声:

  “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景秀宫........”

  呵斥声立刻变成惨叫。

  陈太妃扶着茶几坐起身,看向屋外,恰好这时,一个老太监走了进来。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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