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碰了一杯,各自饮尽,俞子业今天也更多是一个倾听角色,此刻才悠悠道。
“是,臣明白了!”
“司马爱卿也要注意身体,不可累坏了,还有明天带法师进宫的事情,也不要忘了!”
“若寡人要去看看这些法师呢?”
“回陛下,这些法师来自天下各地,还有的甚至来自番邦异域,并非本朝之人,其中确实有很多有本事的,但也鱼龙混杂,而陛下贵为天子,一言一行牵动天下万民,更不用说陛下的安危了,所以臣以为最好不要轻动。”
皇帝微微皱眉,又打开了文书看了看。
皇帝已经下了定论,司马潇张了张嘴,终究也不敢说什么,前几月多少大臣的前车之鉴在,这么多人也劝不动皇帝,司马潇自己哪敢啊,只能躬身领命。
司马潇看了皇帝一眼,犹豫一下还是继续道。
而在如今皇帝身边,近侍太监当然以明哲保身为第一要务。
“不过嘛天下能人异士汇聚京城,所谓鉴法大会也当与民同乐,既然像科举,也不可只像文科不像武科,适当加一些斗法如何?”
“微臣时刻不敢掉以轻心,陛下说得对,确实很像科举,分门别类细细分别,也将充数之辈剔除!”
“正是来找俞大人,下官刚从御书房出来,有些事实在是.”
“司马大人,来此可是找俞某?”
“嗯,爱卿可还有别的事?”
皇帝点点头,看着司马潇脸上的疲惫,难得关心起来。
说了一大堆之后,司马潇也不敢说皇帝一个缺点,只能无奈道。
“好了,朕知道司天监近来事多,新年在即,鉴法大会也拖延不得,就这么定了吧!”
“唉,说的也是.”
到了御书房外,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司马潇又一次感觉内衬衣衫都潮湿了,这大冷天的到外面冷风一吹就觉得分外寒凉。
“陛下所言自然有道理,可是一些法师以德行为上理法为先,各有玄妙之处,如高道长这般丹道法师,或许毕生精力倾注于丹法,并不擅长与人争斗啊.”
深交之后才知朝中有些非议对于俞大人是不公平的,但这些司马潇当然也只是心中想想。
司马潇现在算是极为得宠,朝中一些大臣认为他甚至比俞子业还要得宠,这确实是有根据的,他反驳皇帝的话,后者却还和颜悦色。
“唉,这鉴法大会实在难办,陛下虽然圣明,可是终究在云端,不见我等芸芸众生之苦啊.”
司马潇抬头看看皇帝,犹豫一下还是不敢直接反驳。
“嗯,去吧!”
“朕虽然很想早些见到,但也不宜太过仓促,我看就明日上午吧!”
俞子业亲自送司马潇出府,后者本来也没喝多,自然不影响自己的事。
“司马大人,已经喝够了,不要误了皇上的事,你我改日再聚吧!”
皇帝满意点头,拍了拍手中文书道。
两个都算是朝廷官员眼中的皇帝宠臣,同车而行去了俞子业家中,简单的酒菜相辅,司马潇大倒苦水。
不过显然司马潇多心了,他距离吏部门户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而且又是步行而来,吏部官员各走各道,没几个人留心单独走路到吏部衙门外的他。
“回陛下,预设了三处场地,分别在灵元寺、天虚观和京师祭天坛,以理学、法术、祭礼、效用四门为纲,分别鉴别诸多法师的本领,四纲之下又细分十二科,各由司天监和礼部官员细审.其中祭礼分众祭和独祭,法术又分显法与非显”
“好!”
“没有了,臣还有许多公务要办,这便告退了!”
“这倒是,如高道长这般的,自然需要特别对待,炼丹确实也需心无旁骛,那些有着特殊本事的法师也可报备司天监,排除在斗法之外,只是需要更加严格的甄别”
“而且现在不见,迟早也是要见的,朕总不至于到了新年鉴法的那一天才看这些法师吧?”
御书房中的老太监赵朝林这会也忍不住开口。
“臣遵旨!”
“司马爱卿,这似乎都是单独考核这些法师的,听起来更像是科举啊,能分得如此细也实在是用心了.”
司马潇微微一愣,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应下。
“对对对,司马大人所言极是。”
司马潇想向俞子业求教,之前对于鉴法大会的章程细则也有俞子业的功劳,而今日皇帝的态度他也想和俞大人说说。
“司马大人,俞某知道你难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