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本就是心烦的司马潇不胜其扰。

  “好了!”

  情况已经有些不可控了。

  尤其最近连续两天的案子,一个死得人多,一个死得诡异。

  “还在调查,还在调查,每次都是这种话,什么承天府四大名捕,名头吹得响当当却不顶什么用!”

  上次萧玉之穿这身衣服在京城巡视的时候,还是为了震慑一下宵小,帮着看看城中的情况,而这次是真的接到了刑部的命令,让他暂时回承天府衙帮忙查案。

  “就是,该让萧总教头出来主持衙门案件侦破!”

  萧玉之一边听,一边查看着最近命案致死的尸体。

  “师父,这就是昨天晚上的尸首了.不过昨晚除了抓了一个露宿街头的法师外,我们四个都没有察觉到异常,甚至那处宅子我们也曾经在附近巡查过”

  萧玉之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焦黑的尸体,这尸体上的感觉和之前的那些尸体完全不同。

  “前面那些尸体残存着一丝邪异污浊感,而这一具,好个堂堂正正灼热光明”

  萧玉之其实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形容,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师父,您的意思是,二者出手的人不同?”

  “非但不同,而且这一个.出手的人路数很正啊.”

  萧玉之这么说着,但包括四个弟子在内地人都是面露疑惑,他也不解释什么,直接下达命令。

  “今晚我陪你们一起巡查一番,你们四个留下,现在其他人都去休息吧,给你们两个时辰。”

  “是!”

  萧玉之一声令下,诸多捕快齐声应和,随后很快都离开了。

  再看看身边的尸体,萧玉之也走出了停尸房,四个徒弟则跟在身后。

  他们没有去休息,而是又去了府衙大牢,看了看最近被抓的那些法师,其中也包括了颜守云。

  只不过随便盘问几句之后,萧玉之就很快都排除了那些被羁押之人的嫌疑,大概率和最近的命案都不相关,但和别的寻衅滋事之事肯定脱不了干系,也不必急于释放。

  当天晚上,萧玉之亲自带人巡查承天府,上百名京城捕快和数量更多的禁军待命。

  别的还好说,主要就是得把那天一口气杀了几十人的术士给抓住,那家伙危险性太大,若是接近了皇上则更加令人不安。

  只不过这一夜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到了第二天白天了也没有接到什么报案。

  随后一连几天,萧玉之几乎是只在白天打坐运功半个时辰,随后晚上都带人巡查京城。

  但说来也怪,自萧玉之回到承天府衙门坐镇之后,京城再没有出现什么大案,至少没有出现那种法师死亡的棘手案件。

  司天监和禁军以及承天府衙的人私下都说,那是曾经的老总捕,如今的刑部总教头的威名镇住了。

  那可是疑似先天境界的高手,江湖上有句老话是,一至先天百无禁忌,术士最怕的就是这种功力登峰造极的武者,因为一切邪法都不起作用。

  就这样一直到了腊月二十九,萧玉之依然带人每天巡查京城,基本是白天大部分时间在,晚上则一整晚都在。

  几乎整个京城与治安相关的人都认为,是萧总教头的出现,才使得京城诸多法师之间的乱象平息了,哪怕萧玉之的四个徒弟也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这样想要破案也很难,但至少说明那些宵小之辈还是有忌惮的。

  一晚上过去,巡查的人纷纷去休息了,萧玉之没有和弟子们一起去吃早餐,而是找了个由头自行离开。

  只不过萧玉之早兜了一圈之后,却来到了承天府的大牢。

  大牢守夜的狱卒一见到是萧玉之走下来,瞌睡一下子就醒了,赶忙上前行礼。

  “见过总捕头!”

  “嗯,带上钥匙跟着!”

  “是!”

  萧玉之这一句话说完就向大牢深处走,门口狱卒也不敢说什么,抓起挂着的钥匙盘就跟上。

  一直走到大牢的中部,萧玉之停下脚步,看向一侧的牢房。

  牢房里头,躺在床上原本是睡梦中的颜守云似乎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看向了外头。

  一见到是萧玉之,颜守云一下就坐了起来,他认识这个老捕头,前阵子带人来牢房巡查,所有人围着他转,似乎是承天府衙的总捕头。

  萧玉之面容苍老精神抖擞,颜守云四十岁不到,面容却略带沧桑,精神也略显萎靡。

  两人一个在牢门外,一个在栅栏内,相互看着却没有立刻说话。

  萧玉之是在审视颜守云,后者则是被看得心里发毛,不敢立刻说什么,生怕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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