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于虚空的五彩诗篇,正是周怀素本人的杰作:东山烟雨汇江潮。

  那位厉公子站起:“这位兄台,今日乃是诗会,公子乐道虽然……不差,但本会主旨还是诗……”

  “正是如此!阁下以乐道搅局诗会,是何用意?”另一位文人也站起。

  这就是强行洗了。

  他们都是文人,他们都知道林苏这一曲之高妙。

  没有人能抹掉他身上的顶尖文道光环,唯有转移方向。

  乐曲虽为文道,但是,今日是诗会!

  咱们论的还是诗。

  林苏笑了:“论诗么?那也好!以何为题?”

  周怀素心头大跳,他这是要写诗了?那行,如果你写的诗不入彩,那你就是帮我正名的额外助力。

  “阁下不妨看看身后,即可知道今日的题目!”

  林苏目光扫过三幅压卷之作,笑了:“雨!”

  “正是!今日烟雨迷蒙,正堪写雨!”周怀素道:“兄台不妨也写诗一首,然而,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柱香!起!”

  手轻轻一弹,一柱香凭空燃起,燃得还很快。

  林苏道:“此楼之中,三位兄台留下了三场雨……那本人也留下三场雨吧!”

  他的手轻轻一抬,楼外烟雨似乎被他一掌尽收。

  同样虚空为纸,同样水规则为笔,写下……

  《虞美人.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账。

  当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

  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

  心已苍苍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

  点滴到天明。”

  轰地一声轻响……

  天空之上,尚未完全消散的桃花片片凋零。

  青光再现,以天为画布,画下一幅奇景……

  一座歌楼,繁华落尽。

  一叶孤舟,飘然远行。

  一座僧庐,满庐烟雨。

  阶前点滴,岁月无情……

  “又是天道青波!”有人大呼。

  “乐曲动天道,诗文动天道,而且俱是天道青波,这……这可能吗?”

  茶楼对面,一位大儒的胡须在风中狂舞,喃喃道:“一首新词,三场雨,写尽人生,这是何等的笔触?这又是何等的才情?”

  “师尊!”大儒对面一名学子惊呼:“他这是对应对方三首诗写下的,逐一击败已是文道天骄,而他,一首新词牌,融合三场雨,这……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啊,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文道之上,词本是新牌,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一人,能够在这方领域出神入化。”

  年轻人眼睛猛地睁大。

  是他吗?

  我的天啊,那个禁忌人物?

  周怀素全身僵硬,这一刻,他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降维打击。

  他拼死也只能将诗写到五彩,到七彩需要极致的机缘,而对方,抬手之间,就是他毕生都不太可能触碰的天道青波。

  “你……你是谁?”周怀素万千思绪化为四个字。

  林苏轻轻一笑:“周圣子不认识我,我倒是认识周圣子,一年多以前,我还扇过你一记耳光,周圣子可有印象?”

  “洛无心!”周怀素猛地弹起:“不!你不是洛无心,你是林苏!你是此方天地逆乱之源林苏!”

  “周圣子看来还是欠收拾啊!”林苏一步踏上,反手一巴掌!

  周素半边脸肿起,破窗而出。

  林苏手一挥,那把扇子旋转而出,落在他的身下:“记住了,以后莫要给人随意戴帽子,这非常不礼貌,而且很欠揍!”

  长风起,烟雨飞。

  林苏立于穹楼之顶。

  也将他的身形完全暴露于全城视线之中。

  他这一袭白衣,飘飘若仙。

  全城中人,望着这位刚刚抬手间写下两次天道青波的超级文豪,全都痴了。

  某个房间中,道宗一位长老瞳孔猛地收缩,这是他出手的先兆。

  然而,一只手仿佛凭空而来,抓在他的肩头。

  这位长老一侧身就看到了顶级长老十九长老的脸,十九长老的脸色无比阴沉:“莫要冲动!”

  “圣子被他……”

  “莫说圣子被他扇了一巴掌,即便圣子被他当场斩杀,也不可出手!”十九长老沉声打断:“无,出神殿了!跟他一起,刚刚杀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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