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老的眼眸里，流露出了一丝悲哀的神色。
汪尘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多谢前辈指点。”
又递上了一颗灵石。
结果老修士没收。
他摆摆手，佝偻着身躯走入人群，很快消失在汪尘的视线里。
汪尘目送着对方离开，然后走进了旁边的一家茶馆。
茶馆的生意不错，客人坐了有六七成，汪尘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招呼伙计过来点了一壶灵茶和一盘点心。
他并不是饿了，主要是坐下来好好想想，今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听那老修士的意思，不仅仅只是云山城，万宝阁很可能从整个云阳故地撤走了。
四海商会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
想起飞升上界的云阳派，汪尘有种不大美妙的感觉。
先前云阳派可能要出事，他跑路去了凡俗界，算是躲过了一场风暴。
可假如整个山海界都要出事，汪尘又能往哪里跑？
想来想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啪！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汪尘的注意。
只见距离他不远的一张茶桌旁，一名年轻的伙计捂住了肿胀的脸。
指缝里都在淌血。
一位归元门修士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老子来这里喝茶，那是给你们面子，居然还想问我要灵石？瞎了你的狗眼！”
“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大人大量……”
茶馆掌柜赶了过来，又是赔笑脸又说好话，最后塞了一封灵石才将对方请走。
而茶馆里的客人们，有的冷眼旁观，有的视若未见。
大家对此似乎早已习惯和麻木了！
汪尘支付了茶点费用，悄悄地离开了这座茶馆。
然后又出了云山城。
这座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又倍觉陌生的城市，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也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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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