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许元将她的身体抱道了山巅之上的一个大树之下靠坐着,而他则静静的坐在她的身侧守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初升的旭日已然高挂,冉青墨那面色潮红的状态却依旧没有褪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萧瑟的寒风中,冉青墨清淡的声音平缓的从身侧传了过来:

  “你说的洞府,在哪?”

  她醒了,但声音难掩虚弱。

  许元闻言立刻侧眸看了一眼她的状态,回道:

  “在悬天崖的下方。”

  顿了顿,他又问道:“你的状态如何?”

  “........”听到这个答案,冉青墨没有回答,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半晌,

  她闭着眼眸,低声道:“许长天父亲的人快到了。”

  听到这话的许元,瞳孔猛然一缩。

  她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如同炸弹般瞬间响彻了许元的脑海。

  “你说什么?”

  冉青墨闭着眼睛重复,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许长天父亲的人快到了。”

  心跳一点一点的加快,许元缓缓站起了身:

  “还有多久?”

  冉青墨轻声回道:

  “不到半刻钟。”

  半刻钟?

  许元心神一震,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

  “你现在的身体如何?”

  冉青墨靠在树根处,睁开眼睛瞥了许元一眼,不答反问:

  “你好像很不安?为什么?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许元眼神四下打量着山巅四周的云雾,强行稳住了开始动摇的心神,沉声说道:

  “你不知道夺舍可以被验明出来么?”

  “.......”

  冉青墨盯着许元一脸不解。

  看样子她只知道夺舍会有斥异症,而不知道还有手段能在斥异症结束后检测。

  许元没有和冉青墨解释这方世界的设定,语速加快,再次问道:

  “你现在的身体能御空么?”

  冉青墨沉默,随后摇头:

  “我..伤得很重。”

  许元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问道:

  “那你为什么能感应到有人来了?”

  冉青墨理所当然:

  “肉身的伤,对意魂的印象并不大。”

  许元没再说话,脑海中飞速的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他该怎么办?

  继续呆在这里,等待原身老爹手下赶到,然后开始演戏?

  原身老爹的手下在这个时间点并不知道是冉青墨抓了原身,可以把屎盆子在姬清月的头上,说是冉青墨救了他,反正姬清月已经死无对证。

  但问题是他根本没法演。

  沧源中就提了一嘴许长天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根本没有细致描写行为习惯。

  如果被发现不对,那他就只能等死。

  无数的念头闪过,许元忽然认命般的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他侧眸瞥着靠坐树旁的黑衣女子:

  “能走么?”

  “.........”冉青墨眼神疑惑,不理解许元的问题。

  “能走么?”许元重复,声音平淡。

  冉青墨沉默片刻,摇头。

  许元沉默着俯下身,捡起地上的蛇心莲塞入怀中,双手穿过冉青墨的腿弯和后背,在她略显诧异的目光中直接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冉青墨的身体宛若无骨,很轻,即便是这已经肾透支的公子哥也能轻松抱起。

  “......”

  空气安静一瞬。

  虽然身受重伤,想杀一介普通认对冉青墨而言也依旧是易如反掌之事,但她却没有挣扎,被他抱在怀中,也只是平静的盯着对方。

  冉青墨盯着自己,许元却没看冉青墨。

  怀中抱着她,一边朝着悬天崖边走去,许元一边轻声问道:

  “冉青墨,你想死么?”

  冉青墨不理解许元的问题,但她不想死,所以摇了摇头。

  许元余光瞥见,轻轻一笑:

  “不想死就对了,我们继续呆在这里,被许长天老爹手下抓回去,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说话间,许元已经抱着前面站立在了悬天崖的崖边。

  距离那万丈深渊,仅有一步之遥。

  冉青墨略微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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