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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遂还郑重地道:

  “劳民伤财。”

  李绛迁终于有几分满意,挑眉道:

  “劳民倒也无妨,往下多补贴些资粮、多提拔些人即可,只要补偿足够多,归根到底都是钱财的事情,这伤财…需要多少花费?”

  眼前的少年明白他的意思,掐指一算,答道:

  “按着叔父这法子,恐怕要攀升到十之三四左右。”

  毕竟往后还有个更加麻烦的立秘境,能节约一分都是好事,李绛迁皱了皱眉,喃喃道:

  “果然消耗甚巨…”

  见他思虑,李遂还低声道:

  “我家的人是够多的,少的是修行百艺的中坚力量,好在遂宁阵道惊人,如有他坐镇,再能有十个、二十个甚至更多的阵法人才,他再居中指挥,应该大有成效。”

  “李遂宁。”

  李绛迁这才记起这个名字,隐约有些印象,点点头,道:

  “我是听说他阵道天赋惊人,当年还惊动太叔公,既然如此,我顺势向紫烟几门借些人来…”

  他顿了顿,幽幽地道:

  “能省一分当然好,省不下也罢,我不管是不是劳命伤财,无论如何,一定要在两年内把阵基立好……如若不能,就不是劳命伤财的事了!”

  紫府大阵自然是防卫仇敌,不必多说,李遂还已经心中有数,万分严肃地退下去。

  他沉思不语,眉头紧皱,一路到了湖岸,正见着少年驾雷而来,李遂还立刻收了神色,正色道:

  “兄长来得正好,我亦要去找你!”

  李遂宁重活第三世,该炼的术法早也炼完了,阵道修为之精深,只差个紫府位格辅助,这些日子里重绘洞天的秘法,一边留意着家里的事,一听李遂还被召去山中,立刻找过来了。

  兄弟俩一路往洲中去,在宫阙之中坐下了,满了清茶,李遂还便将那阵基图录递过去,道:

  “你且看看。”

  李遂宁心头有疑,接过这厚实的沉沉一叠,仅仅是扫了两眼,便入了迷般看下去,等到最后一行字毕了,方才赞道:

  “厉害!”

  ‘不必多想,如此巧夺天工,颇有奇思,一定是那位远变真人所为!’

  他惊叹归惊叹,心中立刻有了思虑。

  ‘不是【天漠焰离灵阵】,而是【相火求邪灵阵】…果然不同了,嗐…本来想着能用一用前世的经验,打造阵基更快一些…’

  前世戚览堰未死,自家魏王没有受这样重的伤,可倘若比起收获,李遂宁几乎可以肯定,同样是白海之战,今时的收获一定远超从前!

  ‘都不必提赫连无疆身上的收获,单是大宋的赏赐都比前世隆重,『少阳』灵物应当是从此处来的。’

  毫无疑问的是,【相火求邪灵阵】高明与神妙都要高上几个层次,终归是好事,可李遂宁读罢,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可如今…魏王受伤了。’

  他目光渐渐凝重起来:

  ‘庆济方绝对有掣肘湖上的心思,或者说,西蜀不愿意失去威胁望月湖这个与大宋讨价还价的筹码,第二世的庆济方是魏王击退…如今,要谁来出手?’

  这个发现让李遂宁心中的情绪有了变化,他久久不语,坐在对面的李遂还同样没有开口,而是靠着案台抿茶,目光望着窗外的月色。

  ‘司徒霍?常昀?还是邺桧?’

  不知过了多久,李遂宁抬起眉来,发觉这位四弟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来,静静地望着自己,道:

  “兄长也在担忧西蜀。”

  李遂宁张了张口,一时无言,却见李遂还幽幽地道:

  “这也不难猜。”

  他站起身来,道:

  “若非如此,我也不愿打扰兄长,大漠之中的事情,一刻也不能多拖,真人给了期限两年,大阵能立成,人阵皆存,如若来不及,只恐阵毁人亡——兄长有几分把握?”

  李遂宁听了这话,心中那颗巨石轰然落地,一下子松了口气。

  ‘果然!哪怕不须我这个经历过两世的人来提醒,昶离真人亦料中了西蜀必定来攻…知道就好…’

  只要李绛迁能意识到这个危险,此中的风险便骤降近七成,李遂宁当然明白自己此刻做什么是最有用的,作为一个曾经拥有紫府位格的修士,他亲自操办此事,几乎等同一位紫府阵道大师纡尊降贵,事事指点!

  他只正色道:

  “这件事情交给我即可!”

  ……

  道道命令从宫阙之中传出,一夜之间,望月湖上的政治枢纽开始飞速运转,李绛迁同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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