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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照药王的话办,果然很多病人得到了医治。

  人们一般去压纸时悲痛欲绝,回来时还觉得有望;揭纸去时充满希望,回来幻想破灭。

  由于体现了生死无常,慢慢就演变成了乡下丧葬的习俗。

  这趟走完之后。

  陈凌和陈泽两兄弟解下白色的孝帽,各自返回家中。

  明日天亮,各家婆娘也会上门吊丧,也会分给不同样式的东西。

  农村办丧事行孝也是有讲究的。

  如孝帽的样式,孝巾、孝带的长短,依据子女、堂兄弟、姐妹,出嫁的姑娘、媳妇等辈份也是各有区别的。

  有的东家往往考虑不周,为了一点孝礼,当场吵闹的事也是常有发生的。

  乡里有句话:叫“孝薄人”。

  容易闹笑话。

  次日。

  陈凌等王素素跟老陈家的姑娘媳妇吊完丧回家,就把碗筷桌凳打上记号,帮忙给抬了过去。

  之后,就蹬上自行车出了村。

  这次四奶奶的辈分大,是本家的陈三桂来管事,王来顺和陈国平也去帮忙记礼单。

  而陈凌本来是让他当厨子的。

  他不乐意干。

  这红白事厨子村里专门有人做,能得不少好处,他没事抢人家的活干嘛?

  这活又累,平白无故的还得罪人。

  最后陈三桂只好让他去给各个地方亲戚上门报丧。

  这倒是不错,不用在跟前捆着了。

  迎着秋风,陈凌蹬着自行车一路翻山梁,过水桥,率先抵达了金门村。

  金门村依山而建,不过两三百户人家。

  陈凌从桥上骑车入村,没几步远,便遇到了二妮儿小夫妻俩。

  两人正在院外挖红薯井呢,看到陈凌便停下手头的活,露出笑脸。

  “富贵叔,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啊,要是不忙,就去家里坐坐,喝口水吧。”

  二妮儿的丈夫刘红星从红薯井上来,走到车子跟前道。

  二妮儿也跟着往家里让。

  “不了,不进家了。咱们村四奶奶没了,我是来报丧的。”

  陈凌摇摇头,说道。

  接着从胸前口袋掏出一张名单,询问:“刘广军家是哪个?这是四奶奶的大侄子,我得赶紧过去通知一下。”

  金门村以金刘二姓为主,沿着金水河的大部分姓金,剩余的则是姓刘的。

  所以还要往村内再走一点距离。

  两人指给陈凌位置后,他就找上门去了。

  老年间上门报丧必须来去急速,不进人家大门,只能在门外高声喊叫,报过丧之后,讨一口水漱口,来驱除不详,然后马上返回,片刻也不逗留。

  但现在早已没那么严格。

  只要不进门就行,其余是再没啥忌讳的了。

  “广军家的,这后生是哪个村的啊?成没成家?没成家给俺闺女说说,瞧这又白净又好看的,配俺家闺女正合适……”

  “你可拉倒吧嫂子,这是俺们家广军他姑村的,老陈家的后生,人家早就娶了媳妇了。”

  “啊?这么年轻就成家了啊,俺看着还不到二十岁。”

  “啥不到二十,那是人家干活少,脸皮子嫩,才显得年轻哩,跟咱们这些风吹日晒的不一样。”

  “说起这后生,你肯定也知道,他达以前是送信的,叫陈俊才,当真又俊又高,也是个顶好的相貌哩。”

  “啊,俺知道了,陈王庄陈俊才家的懒小子,没人敢说媒那个。”

  “要不说长的这白净,懒得不动弹,啥活也不干可不白么?”

  “就这娃也能讨到媳妇?”

  陈凌闷头骑着车,身后还能听到两个婆娘嘀咕声,让他一阵好笑。

  随后,继续去下一个村里打听,上门。

  就这样,从金门村、桃树沟,往南往东,来回转了十几个村子。

  才把四奶奶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通知完。

  这也没办法。

  以前的人家孩子多,各种亲戚就一大帮,近亲远亲都要让人知道。

  也有去了不在家的。

  这个告诉其家人之后。

  就免了上门吊丧随礼的事了。

  俗话说:“红事礼到人不怪,白事礼到人不收”。

  白事礼钱不能让家人替代去给。

  心不诚,不吉利。

  而陈凌的衣兜里,也被塞满了烟。

  现在上门报丧虽说没有喝水漱口了。

  但烟是不少的。

  有的给一支,有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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