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

  黑脚贵拱手双手,抱拳笑道。

  却是直接忽视了雷洛、蓝刚、林耀文、郑培基四位坐在一楼餐桌上的便衣探目,昂首仰视着二层餐桌上的人物。

  只见餐厅一楼,四位便衣探目各占一张桌子坐着饮茶,桌子各有两名心腹探员搭枪而立。

  小小的茶餐厅里总共八张长方桌,光是探目们便各站五张,剩下三张也不知够几个人坐……

  茶餐厅老板娘同一个小工倒是在厨房忙碌。

  何定贤向他招招手:“贵哥,来,到楼上,坐我身边。”

  “好叻,贤哥。”

  黑脚贵爽快一声,倒是豪迈。

  随后,和胜和扎职人大彪伟进入餐厅,眼尖的看见楼上场景,畅快一笑:“贤哥!”

  “来!”

  “一起等饭食。”何定贤再招招手,把人给拢到身边。实际上,茶餐厅的选择很有讲究。

  这种空间不大,入口狭窄的地方,卷帘门一拉闸就是一间笼。

  江湖大佬们依仗的兄弟们能冲进来几个?

  探员把枪一拔却是能横扫一片。

  而雷洛在去邀人的时候,只说约人到茶餐厅吃饭,却没有说是几个人,谈什么事。

  大部分人都会心存警惕,但该来的迟早要来,躲肯定躲不掉。

  和胜和、和合图等潮州帮字号,又早早被人通过风,顿时心里有数。

  很快,和安乐、和联盛、东福社、号码帮、新义安、五江帮、东义堂、福义兴……

  大小总计十三个字号在湾仔区的负责人,全部一一登上,其中有十几岁的年轻人,也有三十多的青壮年。

  其中,还有两个女人。

  这些人当中何定贤大部分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他们字号在湾仔区揾水,现在陆陆续续在茶餐厅坐下,马上把茶餐厅坐地满满当当,鱼龙混杂,颇有一番开江湖大会的即视感。

  各字号扎职人也孤身进门,正襟危坐,不敢开口,令气氛肃穆。

  不过,这么多人里只有合图、和胜两个字号的扎职人坐在二楼,陪着花腰贤一起聊天。

  其余扎职人都是坐在一楼,时而互相使眼色,轻声交谈两句,时而昂首看看楼上,眼神里带着不满。

  何定贤叫下属拆了一扑副克牌,同黑脚贵、大彪伟两个人打起“锄大D”,既不再同楼底下人的讲话。

  也不请各位吃饭。

  茶餐厅里,四位探目喝着饮料,三人楼上打牌,不时有黑脚贵的叫骂声响起。

  “洛哥。”

  “叫我们过来开会,一杯喝的都没有,是不是有点不讲礼貌?”这时号码帮扎职人陈水生朝一位熟识的探目问道。

  “TMD!”

  “剩下一张3打不出去!”

  楼上,黑脚贵的怒骂声忽然响起,大彪伟嬉笑道:“贵哥,你牌技真是越来越精呀!”

  该什么时候输,什么时候输。

  赌神来着。

  黑脚贵露出泛黑蛀牙:“阿伟,你更会打牌!上把天胡的牌都会输!”

  “啧,我那牌,也能赢?”

  大彪伟不屑说道。

  何定贤将桌面的散牌收起,一边用手洗着牌,一边笑道:“好了,刚刚底下有人说话来着。”

  “谁说我没礼貌啊?”

  他把洗好的牌放下,眼神扫向楼底,号码帮“水生”站起身应道:“贤哥,你请兄弟们来…..”

  “我请你们吃饭。”何定贤却抢断他的话,慢条斯理道:“那什么时候吃,吃多少,谁配吃。”

  “是不是我这个作东的人说的算?”

  陈水生话语一滞,嘴笨口拙,不知怎么应答。

  和安乐扎职人“大姜”站起身道:“贤哥,你这话说不太讲规矩了,吃饭凭本事,要是吃多少都一个人讲的算。”

  “那吃的不是饭,是泔水!”

  “只有猪圈里的猪,狗舍里的狗,才会去吃泔水!”

  这番话立即让在座数个江湖扎职人脸色微变,就连黑脚贵,大彪伟都侧目看向他。

  何定贤却风轻云淡的点点头:“有道理,但起码当猪、当狗,有饭吃。”

  “今天,我请客,必须人才到齐才能吃。”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洗着领带,将烟斗里的烟丝点燃,叼起烟斗,后仰身子,靠在墙上,目光蔑视地看向下面出声问道:“人没到齐,一个都别想吃!”

  参会的和胜和、和合图、和联盛是潮州字号,福义兴是闽字旗,和安乐、号码帮是老字号,新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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