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冲着木盒说道。木盒朝虚空一跳,就不见了。血稚站在原地咬了咬牙。
该死。
到底要怎么获得自由?
必须尽快想出来一个主意,让那个小子被自己救一次。她正暗自琢磨,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朝街道对面望去。只见四周的人全都不见了。
街道对面站着一名穿着燕尾服的优雅男子,身边还跟着一颗漂浮的头颅。
男人问道。
血稚眉头跳了跳,站在原地恭敬行礼道;
「公爵大人,我将代
表我家主人达维尔,暂时配合您的行动,直到明天早上。」
深渊男爵感兴趣地说道。
血稚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刺入手掌。他说.....
了不起的东西。见鬼。
若不是打不赢他,自己一定要活撕了他!
深渊公爵懒洋洋地说。
血稚恭声道。她转身朝那座大厦走去。
深渊公爵站在原地想了数息,忽然又开口道:
--还不算太笨!
血稚转过身,微笑道;
深渊公爵道。血稚道。
深渊公爵道。
血稚道。
深渊公爵冷笑着打了个响指。
虚空顿时浮现出重重光影,凝聚成刚才的场景,把两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这就是背叛的证据了。
深渊公爵的双瞳化作彻底的黑色,嘴巴里却吐出血色的长舌,狞笑道:
血稚僵住。
——怎么会变成这样?
对方明明可以从自己这里交换到情报,只用支付一点小小的报酬,比如给自己制造一个机会救武小德。
可是对方选择逼自己说。
血稚道。
深渊公爵道。世界突然化作浑浊的漆黑之色。
一切都无法被感知。
血稚只觉得脖颈一疼,然后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下一瞬。
世界又恢复正常。
她看到自己的尸体倒在地上,而自己正被深渊公爵拧着头发,随意的插在路旁的尖刺型路灯上。
深渊公爵捏着她的人头,沉声说道。
血稚看见自己的无头尸体被一群燃烧着烈焰的怪物撕扯着,散落一地。深渊公爵继续说下去:
「在明天到来之前,在你的主人回来之前,我会让你感受到世间的亿万种痛苦.....
他伸出手,将一朵烈焰放在血稚的头下面,不断的炙烤着。血稚疼到了极致,死死咬住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某一刻--她终于忍不住说道。
深渊公爵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微微低下头,看着她那充满哀求的双眼。
他看着她,将那朵火直接塞进她的嘴里,得意地继续说道:
血稚感觉自己被对方抓着头发提了起来。
「修普诺斯,给
我肢解了她,然后把她的一切做成标本,浸泡在邪能酸浆里--」
那颗漂浮的头颅恭声道:
血稚感受着无尽的痛楚,看着对方满脸的暴虐,心头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一幕幕。
——自己诞生于众神的尸体之上。囚禁在劫魔们的青铜之门里。
无数年后。
那个少年带自己离开了那个只有无尽绝望的地方。再然后....
每一天都过的平平淡淡。
要么是跟沈飞雪研究怎么炒菜做饭,要么是呆在吧台后面,随意的喝点小酒,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看着那风吹过黄沙。
少年很少使唤自己。
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直到--
自己不断想办法背叛他。比如此刻。
——一阵超越极限的痛楚传来。血稚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是超越极限的痛楚,漫长得如同永恒,令她的思维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