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姝很是严厉,樊卿低声滴咕着,不情不愿的吃了起来,刘长则是笑着说道:“她不愿意吃,我可以帮她吃掉的!”

  “要不勃你也帮着喂了?”

  “我还是吃自己的吧。”

  曹姝看着贼眉鼠眼的安,骂道:“还不快吃!”

  刘安也低下了头,曹姝将这三人治的是服服帖帖的,在安吃饭的时候,曹姝还不忘了训斥,“也就是太后宠你,不曾下重手,你看看祥和启,此刻都能起身呢!你要是再敢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非打断你的腿!”

  匆匆吃完了饭,曹姝便又去哄孩子。

  刘长和刘安则是熘出了厚德殿。

  “阿父...阿母最近越来越可怕了,对我总是谩骂。”

  “呵,挨骂的又不只是你一个!”

  “阿父,你不是大汉第一勐士吗?为何如此惧怕呢?”

  “放屁!你何时看到寡人惧怕了?你阿母整日操劳,为我们几个操心,被她说几句又如何?”

  两人聊着天,走出了皇宫。

  “阿父,那我去找师父了。”

  “去吧,去吧...记住了,好好读书,不要再惹你阿母生气!”

  刘长赶走了这竖子,便带上了新侍中赵昧,一同前往周相的府邸。

  周相的府邸很是寻常,大汉重臣之中,有不少人都是很勤俭的,周相的府邸在长安,也只能算是中人的水平,不算太简陋,也没有太奢华,正在吃着饭,还不曾上班的周昌,听到刘长到来,顿时长叹了一声,无奈的上门迎接。

  “哈哈哈,仲父!”

  刘长满脸堆笑。

  周昌心里顿时警惕了起来,用手堵着门,问道:“臣正有要事要外出,不知大王前来,有何吩咐?”

  “我是特意来拜访仲父的,并没有别的事情。”

  “哦,那大王改日再来吧,臣还有要事...”

  周昌的话都没有说完,刘长便直接上前,撞开了周昌的手臂,周昌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刘长及时扶住了他,拉着他的手便往屋内走,站在不远处的赵昧看的是目瞪口呆。

  大王前来拜见,这位居然还不乐意?

  大王居然还撞他?

  在刘长身边只是待了几天,赵昧却已经见识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件事也不过是让他一愣,随即感慨中原与南越的不同。

  刘长几乎是拖着不情不愿的周昌一路走进了内屋的。

  “周相,可曾吃饭?”

  “吃了...”

  “您别客气,若是没吃饭,便让他们做!”

  周昌也早已习惯了大王的反客为主,只是不耐烦的问道:“大王到底有什么事啊?”

  “唉...周相这些时日里,为国事所忙碌...寡人也不曾来看望,实在是不该。”

  “您看,这是寡人特意令人从南越为您带来的礼物,请您收下!”

  刘长挥了挥手,赵昧即刻将原先南越的贡品交到了周昌家臣的手里。

  “我知道仲父对我有些误会...这些时日里,寡人一直在各地狩猎,其他时候,就是在家里读书,不曾忘记仲父的教诲...”

  周昌轻轻抚摸着胡须,“大王能如此最好...狩猎为乐,不理国事,大汉定然大治。”

  嗯???

  赵昧的整张脸上都写满了疑惑,这国相怎么还劝自家君主不理国事啊?况且君主不理国事,这国家怎么会大治呢?

  刘长点了点头,又说道:“寡人本来是不愿意打扰您的,只是因为读了些书,有些疑惑,想要找人来解惑,我听闻周公治经多年,学识渊博,故而前来请教。”

  “原来如此啊...大王请问。”

  周昌收起了戒心,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我听闻齐桓公问政管仲,该用什么来管理国家呢?管仲回答说:只有管理山海是可行的。”

  “周相啊,管仲这是什么意思呢?”

  说起了学术,周昌彷佛换了个人似的,他笑了起来,说道:“大王有所不知,这山,值得便是铁,这海,值得便是盐...当初齐国贫穷,国库空虚,管仲便特意由庙堂来管理盐铁,充实国库,果然,齐国很快就富裕了起来,后来秦国也效彷了这样的政策....”

  周昌细心的为刘长解释了起来,又举了不少的例子。

  刘长时不时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那为何萧相不曾用此政呢?”

  “大王有所不知啊,大汉初立,百姓贫苦,天下疲敝,若行此政,那便是害民...”

  刘长认真的听完了周昌的解释,随即问道:“那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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