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悠长,自太祖年间就已创立,至今已有一百六十余年,社员上万,遍布五湖四海,丁谓、李邦彦、高俅等一众权臣宰相,都曾是齐云社的社员。

  每年春暖花开时,齐云社还会广发英雄帖,召集各路郡县的蹴鞠社,举办全国蹴鞠大赛,号曰:山岳正赛。

  赵佶在位时,还会邀请齐云社的社员,进宫表演。

  所以,能赢一次齐云社,确实值得他们开心。

  “好,三哥儿大气!”

  “今个儿不醉不归!”

  “那还等甚么,走着!”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正要走,却听一道声音响起:“哥哥们别急呀,咱们还没收利钱呢。”

  先前说要请客的青年一拍脑门:“对,把这茬给忘了。”

  所谓利钱,便是赛前的赌注。

  当然了,社团之间比赛极少赌钱,都是定下一些惩罚的规矩,比如穿着女人衣裳招摇过市,又或是从河里游回去等等。

  今个儿定下的规矩,是输的一方,给赢的一方当轿夫。

  轿子自然是没有的,所以就是骑在对方肩头上。

  齐云社的球员,也都是顽得起的人,纷纷蹲下身子,任由技击社的骑在自己肩头。

  想要在东京城里混得开,那么必须玩得起,动不动甩脸子赖账,谁还跟你顽儿?

  “架架架!”

  一群人嘻嘻哈哈出了蹴鞠场,直奔樊楼而去。

  “主君,主君。”

  正走着,就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赵构循声望去,果然是自家的丫鬟。

  从齐云社社员身上一跃而下,赵构问道:“怎地了?”

  丫鬟说道:“夫人让奴婢唤你赶紧回去。”

  赵构微微皱起眉:“发生了何事?”

  丫鬟瞥了眼其他人,小声道:“太上……老爷回来了。”

  闻言,赵构面色一变。

  而技击社与齐云社的社员,则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迎着众人戏谑的目光,赵构强笑一声,拱手道:“哥哥们且去耍,我家中有些事儿,改日再聚。”

  “康王既然家中有事,就先回去。”

  “告辞。”

  赵构拱了拱手,带着丫鬟转身离去。

  “父皇怎地来了?”

  赵构阴沉着脸问道。

  对于赵佶这个父皇,他心中本就存有怨气,今日突然到访,也让他隐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丫鬟如实答道:“好似是老爷与三相公没有住所,打算投奔主君。”

  投奔自己?

  赵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按理说,父皇即便沦为阶下囚,也该被礼遇,封个闲散爵位,赏赐一座府邸,然后圈养起来。

  历朝历代,对待亡国之君,基本都是这套流程。

  可眼下,却听丫鬟说父皇与三哥来投奔自己,这其中的事儿恐怕不简单。

  难不成是父皇惹怒了韩桢?

  赵构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中不由有些后怕。

  他如今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越来越有奔头,正打算攒些钱,买下一套小院,可不想被父皇连累。

  念及此处,赵构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父皇和三哥儿在自家住下。

  赵构如今租住在外城的一个胡同里,独门独户的小院,面积算不得大,但在东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租金也不便宜,每月八十贯。

  推开院门,就见父皇与三哥儿坐在客厅里,夫人邢秉懿抱着刚满一周岁的儿子,在一旁作陪,脸色不咸不淡。

  显然,邢秉懿对赵佶与赵楷的突然到访,并不太欢迎。

  见到赵构回来,赵佶打了声招呼:“君虎回来了。”

  “孩儿见过父亲,三哥。”

  赵构躬身作揖,行了个礼。

  赵佶关心道:“怎地出了一身汗,快坐下歇息歇息。”

  闻言,赵构心头冷笑,父皇以前对自己不闻不问,如今来投奔,倒是假模假样的开始关心了。

  “孩儿在工地干活,出些汗很正常。”

  赵构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十文铜钱,递给邢秉懿,吩咐道:“这是今日发的工钱,去买些菜,招待父亲和三哥儿。”

  邢秉懿也是个巧人,立马明白了夫君的意思,接过钱后,小声道:“夫君呀,明个儿房东就要来收租了,咱们这个月的租金还没有着落哩。”

  赵构佯装不悦:“我想想办法,你先去罢。”

  “嗯。”

  邢秉懿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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