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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谬赞,民妇实不敢当。”苏云岫微微欠身见礼,又去取过茶盏来奉茶,路过时悄悄瞪了秦子浚一眼。秦子浚哪还不明白自个儿又被迁怒了,忍不住摸了下鼻子,无奈地苦笑连连。今日出门,当真是忘了翻黄历,若不然,又怎会遇到微服的水湛?
众人见礼后,水湛当仁不让坐了上位,秦子浚与苏云岫各自陪坐,苏轩入末座。坐定后,水湛忍不住又问:“难道夫人当真想要再做一回善财童子?”
“千金难买我乐意,难道民妇就做不得?”苏云岫低头喝了口茶,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皇上都已搭好了戏台子,民妇想凑个趣儿,添点儿彩头,应是无碍吧。”若不是惦记着四王八公的银子,哪会整出这前所未闻的省亲戏码来?
水湛嘴里含着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好容易顺了气,扭头看着秦子浚,一脸好笑地叹道:“往后怕有的是你要头疼的事儿了。”
“求之不得。”秦子浚的笑容越发温醇,宠溺地看着苏云岫,倒叫她也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才叫他收回那溺死人的眼神,还未缓口气,又听他说,“我已修书给彦青,有他照看着,你且安心就是。”
助纣为虐,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