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压抑而纯净的苍穹。因为下一刻开始,它将被映成悲烈的血色……直至此生的终结。“为生存而屈膝,自然无罪。”池妩仸手臂轻抬,魔绫萦身而舞,在虚空印下道道魔痕:“但背叛……岂容你安身!”魔后之怒音,强如麒天理都感觉到灵魂一阵灼痛。太初神境的气息彻底崩乱,事已至此,三神域的玄者即使万般悲心,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准备迎接一场注定极端惨烈的恶战。而这一切的灾厄之源——陌悲尘却是居高俯观,如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虎戏群鼠,不外如是。“破云,你不用出手。”一缕来自陌悲尘的魂音传至火破云:“与本尊一同,好好欣赏这属于弱者的游戏。”“不想经历这般可悲的命运,就不要在弱者的世界停驻太久。”简单的几语,教诲的姿态,却也彰显着他对火破云的重视。“是。”火破云简洁应声。尽释的涅轮魔魂让池妩仸的双瞳化作了仿佛能噬灭一切的无尽魔渊,魔绫之上的魔光,也已浓郁如奔走的雷电。仅她一人,便给三域众神主带去了沉重无比的魔压。她的气息牵动着所有黑暗玄者的气机,魔绫轰下之时,便是血幕拉开之刻。就在这时,即将射出的黑暗魔绫忽然滞在那里,伴随着池妩仸魔瞳的剧烈颤荡。陌悲尘亦在这时半眯起了双眼。沐玄音、千叶影儿、彩脂即将爆发的气息全部停滞。麒天理、苍释天、火破云……俱是神色变动,视线如被完全一致的力量所牵引,投向了遥远的东方。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出现了诡异的定格。因为,那忽然出现于太初神境的……分明是云帝的气息!“魔……主?”阎舞、焚道启等人愣在那里,有些懵然的看向东方。这个气息的出现,没有让他们心间泛起丝毫的激动与振奋,唯有快速放大的惊恐。对死亦不惧的他们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大的意外……或者说噩耗。“……”池妩仸魔眸转过,幽幽而叹。嘶~~绯光闪现,一声微鸣。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已是现于池妩仸之侧。云澈,水媚音。云澈一身素衣,长发披散,身无伤痕,目无波澜,托起的掌心静浮着南溟神珠,十八道南溟神源在其中安静的流溢着。水媚音紧紧贴靠在他的身侧,手中乾坤刺的神芒已是格外微弱,但依旧执着的耀动着,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异变。“魔主……”“魔主!”“云……澈?”“云……帝……”各种混乱的呼喊声响起,每个人的眼波,都被激起了不同的波澜。距离陌悲尘踏足此世,也才过去了十六天。此时再见云澈,无论三域玄者,还是北域之人,都恍若隔世。“……”麒天理眼神闪烁,嘴角搐动,无法言语,更无法直视云澈的目光。后方,苍释天的双瞳之内仿佛有一方天地崩塌,骤起狂烈到极点的异芒。而第一个“恭迎”之音,也是从他口中吼出。“嘿嘿,哈哈哈哈……恭迎云帝大驾!”他大笑着,笑意带着一种莫名可怕的扭曲:“我差点以为,曾经脚踏四域的云帝,已经沦为了破胆的缩头乌龟!”他的声音癫狂刺耳,肆无忌惮的向曾经伏地效忠的主子吼叫、讽刺着。云澈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的视线一直凝聚于陌悲尘之身,他的感知掠过被封囚的云无心,掠过魔后、阎舞……直至在场的每一个人。手中南溟神珠的光芒时明时暗,如处在某种危险的临界。“为什么要来?”第一时间,千叶影儿已来到了云澈身侧,泛冷的手掌抓住他的手臂,五指逐渐收紧着。云澈微微而笑:“你们真的以为,我会乖乖的弃下你们,为了所谓的希望独自苟生吗?”“一起去找姐姐,也很好。”彩脂的反应倒是平静的多,她轻轻笑了笑:“这样,就都不会孤单……”沐玄音冰眸微黯,低语道:“如果,再晚些醒来就好了。”如果,他醒来之时已是万事皆休,他更大可能会是潜恨于心,尽全力藏匿,以期未来复仇之期。但……“你们为我承担的,已经足够了。”这句话,他说予她们,也说予北域。“剩下的,就交给我吧。”“魔后,”云澈声音陡沉:“带所有人远离,越远越好。”“好。”没有任何的犹豫与赘言,池妩仸本已凝聚待释的力量瞬间铺开,带着九魔女极速远遁:“全部退开!”“可是……”阎舞看着云澈,无尽忧惶。“魔主之命,不得违抗!”涅轮魔音直慑所有踌躇中的魔魂。“……是!”顷刻之间,北域玄者已是远远离开。包括水媚音,也被带离了云澈的身边。陌悲尘没有出手,在他眼里,这些人的性命加起来再翻上百倍,又哪及眼前云澈一分一毫。邪神、魔帝、乾坤刺、天毒珠……既主动奉上,那今日,再无可能从他手中逃脱。而本就不想血战的三域玄者自然更不可能出手阻拦。南溟神珠落于云澈掌心,随着他五指的曲起,其中的南溟神芒开始了无比剧烈的激荡,如一条条惊乱的游鱼。凝视着陌悲尘,云澈幽暗的双瞳已再无了任何的忌惮与惊潮。“吾名云澈,为此世之帝王。”他缓缓开口,字字帝威凌空:“陌悲尘,你如此触犯本帝驭下之地,当死无赦!”云帝天威无上,当世无人敢逆。但他此刻面对的,却是深渊骑士。如此帝王之音,于在场之人耳中,竟显得那般无力。“呵,”陌悲尘鼻端哼出不屑的气流,他眼眸半眯,外释的神识已是封死了云澈周围所有可能的退路:“凭……你?”他声音落下之时,视线之中忽然金芒掠动。整整十八道金色神芒……亦是南溟神珠中存在的所有南溟神源全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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