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经典的那个问题,粮食少了,人没少怎么办?很简单,按照关陇和东都的一贯思路,死一部分人就行了。上一轮秋收后,官军凭借著自己强大的战斗力让义军和部分老百姓成为了这部分人。

  但是,上年的秋收后患没解决,今年的秋收又被耽搁,就不知道该让谁死,而且要死多少人才够。

  又或者说,钱唐此番冒险离开被半包围的郡城,冒险穿越危险的往隔壁渤海郡一行,包括听了自己下属的劝,本身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

  就这样,众人继续东行,很快就来到了一处位于平原郡与渤海郡交界处的庄园,庄园庞大,根本看不到围墙边沿,而且围墙外还有土垒和壕沟,墙上也有箭橹,内中还有高台,甚至早在进入园周边二十里左右地界就已经遇到了巡视人员与等候已久的迎宾之人钱唐到底是一郡府君,虽是微服到此,也无人敢怠慢,只是须臾片刻,正值壮年的庄园主人与两位稍早抵达的年长客人便一起出迎。

  庄园主人姓高,唤作高士瓒,今年约莫三十来岁,其人家中这种规制的庄园摆在这里,又是这个位置,想都不用想,必然是经歴了东齐时代大肆扩张,如今在河北、北地泛滥的,而且是以类似于徐世英、单通海那般形态存在的豪强之家的模样。可以想见,此人一旦起兵,最少也能学单通海那般聚拢起三五仟众。

  其余两位客人也不简单,一位乃是西北面信都郡的豪侠,老早便出名的成丹高手诸葛仰,乃是刚刚从关陇那里弃官回到家乡的大豪,却又举族中兵马加入到了河间大营,成为了河间大营薛常雄下属的一名中郎将只能说,昔日大魏强干弱枝政策下聚拢到两都周边的高手们在战乱后回乡的情况,如今日渐增多了。

  至于另一位,倒是简单,乃是渤海郡郡守张世遇这个姓名也不言自明,又是河东张氏某一房的正当年之人。

  这四个人,两位是太守,两位是有修为或地方实力的豪强,此时避人耳目,又在这个时间凑在一起,自然是要做大事的。

  果然,四人入内,稍做礼仪,便直接往内室先密谋起来。

  且说,豪强这种东西,本身是缺乏政治远见的,譬如东境豪强,最西面两郡因为撞上了张行和李枢,自然就要起来反魏;齐鲁的豪强,因为撞上了张须果,自然就成了官军主力;而登州的豪强,则选择依附于外来的强大义军,就落了下乘,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登州的豪强,则选择依附于外来的强大义军,就落了下乘,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而河北这里,因为幽州大营与河间大营的存在,豪强们选择与朝廷合作也属于理所当然。

  当然了,如果张行张三郎在这里,一定会说,其实不管豪强跟谁走,都代表了大魏统治的崩坏,因为地方官已经丧失了对地方的控制,不得不寻求和平年代他们主要的镇压和防范对象进行合作,而且很可能要让渡大量政治权力,才能达成交易,具体到这一次,其实也是如此。

  就是这样,简单的诱敌之计,你将人引来,河间大营自有两万精锐绕后包抄,事成之后,薛大将军有言,许你来做一任中郎将。」诸葛仰如此做了总结。

  高士瓒昂然以对:

  而河北这里,因为幽州大营与河间大营的存在,豪强们选择与朝廷合作也属于理所当然。

  当然了,如果张行张三郎在这里,一定会说,其实不管豪强跟谁走,都代表了大魏统治的崩坏,因为地方官已经丧失了对地方的控制,不得不寻求和平年代他们主要的镇压和防范对象进行合作,而且很可能要让渡大量政治权力,才能达成交易,具体到这一次,其实也是如此。

  诸葛仰如此做了总结。

  高士瓒昂然以对:

  诸葛仰无奈解释:「只要能骗了高士通,让他轻易驱军过来,就万事妥当,何必多此一举?

  高士躜想了想,当场冷笑。

  渤海太守张世遇略显不耐插嘴,也算是拦住了诸葛仰的怒火:

  钱唐也有些焦躁起来:

  豆子岗的那支兵马是强了一些,但之前大军扫荡,不也只能缩入豆子岗的盐沼地吗?」高士瓒对钱唐似乎也不甚客气:

  就在这时,诸葛仰忽然插嘴,冷冷反问。

  片刻后,还是张世遇地位最高、年纪最长,出言稍作缓和:

  其余三人明显都给张世遇面子,纷纷起身应声,高士瓒更是展露笑颜:

  这似乎倒是无话可说。

  二人被女婢引入耳房,钱唐忍耐不住,率先主动来问:

  张世遇面色倒是寻常:

  钱唐追问不及。」不是是斗富斗出气来了。」

  张世遇简单介绍道:

  钱唐目瞪口呆。」这还不算,据说诸葛仰回去以后再请,先派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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