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

  得益于魏玄定的开头,其余人不再犹豫,纷纷向前。

  窦立

  德喝粥快,早早喝完,第一个开口。

  张行脱口三问。

  窦立德认真回答。

  张行若有所思。「只是他既为郝头领的部属,为何又来找你?「

  窦立德笑了一声。

  张行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是被这营房里的热气给熏糊涂了。

  进入河北,肯定要重用河北人,不然根本办不成事。

  但第一批被任用的河北头领中,高士通经历了上次的骚操作反而差点坑死所有人,基本上再无气势郝义德、范望是典型的粗豪义气型的头领,有人望而无政治能力,心思都在自己各自营中;而剩下的孙宣致、诸葛德威、窦立德此刻都在这个营帐参与处置全盘庶务,但孙宣致畏手畏脚,只做本分,诸葛德威名声欠佳,有心无力,窦立德自然水涨船高,隐隐成为河北人的代言人。

  还是那句话,人的成就,既要看能力和性格,也要看时运的,关键时刻冒出头来,在特定环境下成为特定人群的领头者,很可能就会改变一切。

  想了一想,张行平静来答。「都是义军,见死不救过于苛刻了。

  但既然是走了再回来,就要按照新投附的说法再压一层……部众打散,该带着家眷去屯田的就去屯田,该入工匠营的入工匠营,刘黑桃回来做个队将,而且得有个头领出面做保人,再跑了,这个头领自家要去处置了此事或此人才能回来继续做事,而类似担保,每个头领也都要有上限,你们再议论一下,整个制度出来。」

  窦立德肃然应声。

  出乎意料,下一个开口的,赫然是只在这里充数的轮值大头领单通海,不过,其人开口所言,倒是有些内容的。

  张行想了想,无奈摇头。

  「也只能如此了。「单通海笑了笑,意外的没有多余计较。「但军心不免浮动。「

  张行面无表情,也无回应,毕竟,正如对方所言,此事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这个事情既讨论完毕,军法官柳周臣却又有些反应,但又有些犹豫。

  「怎么说?「张行看着柳周臣催促了一句。

  负责军法的柳周臣立即拱手汇报∶

  窦立德也叹了口气,然后诚恳拱手∶「龙头,是这样的,眼下局势,肯定是咱们营里最安稳,而外围家眷,只要是出了渤海、平原两郡,基

  本上就没指望了,逃走了,也未必赶得及,到地方了,也未必有法子……只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且也不是谁都能想清楚利弊。」

  张行正色道。

  「喏。「得了言语的柳周臣立即应声。

  窦立德犹豫了一下,也还是闭上了嘴。

  只能说,好歹是立住了的人设。

  接下来,众人各有言语,或是说军务,或是说后勤,或是说周边已经取下县镇的难处,但说来说去,其实就一个意思,那就是这场大雪,催化了营内的矛盾。

  下雪了,尽管还没有成为现实,但是所有人都会想到,接下来交通会变得比较艰难,严寒会在一段时间内持续……这从心理上就会催动人心,让人产生波动。

  而人心是一切的根本,那么之前靠着战胜之威势、运动会、军法、后勤得以保障安稳的巨大营盘,此时自然重新出现了动荡。

  河北人有河北人的心思,东境人有东境人的想法,军士是军士,头领是头领,民间是民间,你想着进步,他想着老婆孩子,所有人都想着粮食、燃料,也就是手里这碗粥。

  肉粥最香。

  不过,好在河北的丑媳妇张行还有备案,不至于只能熬这几碗肉粥。

  张大龙头等了片刻,眼看着无人再出声,便追问了一句,再看着没人来应,便看向了其中一人。

  雄伯南会意,正色拱手∶「龙头准备动手了吗?「

  偌大营房内,众人面面相觑,各自诧异。

  但即便是心细的一些人,也只是猛然想到,之前整军期间,雄伯南确实一直在此处,借自己的威名和实力帮忙镇压各处,起到了巨大作用,但之后便消失不见,却不知往何处去了,好像之前三五日方才折回。

  张行笑道。

  雄伯南笑了一声,继续正色来问∶

  张行后仰躺在了自己那张光秃秃的大椅子上。

  此时,魏玄定忽然醒悟

  雄伯南笑道。「但不是两郡,是周围五郡!否则哪里用我一月功夫「

  众人恍然,各自振奋。

  唯独窦立德,不免忧虑∶

  「确实。「诸葛德威也有些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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