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我说,”娄发左右看看,多少也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便悄声说道,“赵征东说了……过些时rì,便会上书给刘使君,然后招降我们……也就自然没事了……到时候我们跟着赵征东,在巴西就定下来,至少有个县令……你们想想,在巴南天天跟着那些南蛮打交道,有啥子意思啊!”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真打……”娄发接着说道,“又没有什么损失……这两次的粮草其实也都是赵征东给的……我们就是出点气力,也没啥子损失的……”
话说完了,娄发有些忐忑的看着甘宁和沈弥。
沈弥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老大哥啊,你这一次算是坑苦我了……”
甘宁一愣,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娄大哥你不知道,沈兄弟刚看上……”
沈弥连忙伸手扯了一下甘宁说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娄发愣了一下,也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不简单么,到时候到了巴西,当了县令,再给你去提亲!肯定就能成了!到时候少不了要多喝几杯水酒才是!”
说笑着,三个人之间的氛围才算是恢复了一些,但是其实三个人心中都清楚,或许再也回不去之前那种喝着酸酒,相互坦荡的时光了。
几名兵卒从山道当中大步小步的爬了上来,到了三人的面前,禀报道:“有人从对面山头上,朝我们shè来了书信……”
黑sè的箭杆,白sè的尾羽,在箭杆之上帮着红sè的巾帛,很是显眼。
娄发接过箭矢,解下巾帛,上下扫了几眼,脸sè不由得有些难看起来。
“怎么了?”甘宁问道。
娄发将巾帛递给了甘宁,说道:“赵征东……说现在手头不方便……粮草还要再等几天,让我们在这里再等等……三rì之后便送来……”
“再等等?”沈弥说道,“还要三天?这是什么意思?”
甘宁拿着巾帛看着,皱着眉头,沉吟片刻说道:“……二位兄弟,说实话……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而这样的感觉很快就成为了现实,毕竟在权势的天平面前,兄弟已经不能作为砝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