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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为了保密,一直选择隐忍而已。

  毕竟人多眼杂,两个县的保密工作和五个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如今时机到了,终于可以动手了。

  对韩桢来说,拿下这三个县可以说是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

  甚至都不需要强攻,只需拿出府衙的凭证,便能轻松诈开城门,大摇大摆的进城。

  所以,他给刘锜等人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天而已。

  此外就是淄州。

  淄州夹在济南府与青州之间,战事一起,韩桢首当其冲就是要拿下淄州。

  淄州乃是一个军事州,置宣化军,只有四个县,除开治所淄川之外,剩余三个都是中下县,人口稀少。

  唯有淄川繁华一些,但也远比不上益都。

  轰隆隆!

  战马奔腾的声音,在军营中响起。

  刘锜率领五百骑兵,轻装上阵,一人四马,直奔千乘而去。

  之所以派他去,是因为谢鼎这层关系在,能够更快拿下千乘县,且拿下之后,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至于博兴,只是顺带而已。

  寒风呼啸,吹得刘锜脸颊一阵生疼,但他的心中却无比炙热。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开战了。

  先前伐张万仙,仅是小试牛刀而已,西军、西夏人,乃至金人才是他刘锜扬名立万之战。

  念及此处,刘锜只觉胸中的火焰更甚了,只想快点让舅父受降,好赶去淄川去县长汇合。

  若是谢鼎知晓他现在的想法,只怕要气的大骂一句,孽畜!

  益都距离千乘,可比临淄远了近一倍的路程。

  当初韩桢从临淄驰援千乘,一人三马,上午出发,下午才到。

  然而刘锜愣是只用了一天,便在傍晚之前,赶到千乘县。

  守城的差役,早早地便听到战马奔腾中,吓得他们赶忙关上城门,放下千斤闸。

  不多时,五百骑兵携着滚滚烟尘,疾驰而来。

  黑漆山纹甲在夕阳的映照下,反射出阵阵寒光。

  “来……来者何人?”

  城楼之上,一名差役壮着胆子,磕磕巴巴地高声问道。

  架马来到城池下,刘锜将顿项拉开,露出真容,呵斥道:“莫要啰嗦,速速打开城门!”

  “小衙内?”

  那差役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笑道:“小衙内这是去哪的,许久不见,竟恁的威风。”

  一边说着,还一边吩咐同僚将城门打开。

  刘锜随口答道:“上次不是说了么,出了趟远门。”

  很快,刚刚才关闭的城门,又再次被打开。

  按理说,无调令军队不得入城,哪怕靠近城郭十里之地,都需提前申报。

  可刘锜是谁?

  刘相公的儿子,谢知县的外甥,差役吃饱了撑着才会拦他。

  眼见城门被打开,刘锜身后的骑兵们不由面色怪异。

  他们知道此行会很轻松,但没想到竟轻松至此。

  什么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就是!

  “进城!”

  刘锜大手一挥儿,不再理会城楼上啰里啰唆的差役,架马冲入县城之中。

  轰!

  钉有马蹄铁的战马奔驰在青石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县中百姓被吓坏了,一个个慌不择路的逃回家中,紧闭门窗。

  原本正准备下差的陈都头,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招呼三班皂吏与弓手前去查看,结果一看之下,顿时魂不附体。

  骑兵,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兵!

  “咦?这不是小衙内么?”

  就在这时,一名眼尖的衙役,隔着一段距离认出了刘锜。

  闻言,陈都头赶忙打眼看去,只见为首的骑兵越看越面熟,岂不就是小衙内嘛。

  认出刘锜后,众人不由松了口气。

  甚至,陈都头还主动迎上去,高声笑道:“小衙内许久不见,俺可是想念的紧啊。”

  这倒不是客套话,而是先前刘锜与他们的关系确实不错。

  身为衙内,却没有丝毫架子,为人又豪爽。

  唏律律!

  刘锜一勒马缰,疾驰的战马立刻放缓脚步,稳稳地停在陈都头等人面前。

  “小衙内骑术更加精进了,端的了得。”

  陈都头笑着伸出大拇指,小小的拍了句马屁。

  然而,想象中的寒暄并未出现。

  刘锜冷着脸,爆喝一声:“跪地受降,缴械不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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