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百姓们山呼海啸的欢呼,以及斥候嘶哑的大吼传入府衙之中。
“报!”
去岁两次北征大败,十万西军损失惨重,死的死,逃的逃。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刘光世畏战违约。
……
要知道,就算是在西北与西夏人交战,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赌对了!
努力克制颤抖的手,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常知县训斥道:“眼下只有你我二人,唤一声韩二郎无妨,往后该注意着些,上下尊卑,不可罔顾。”
“职责所在。”
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小丫头立刻转身跑进里间,欣喜道:“闰娘姐姐,夫君胜了!”
聂东迟疑道:“这……应当不会罢。唇亡齿寒的道理,李黑虎没理由不明白。”
“何必这么急,也不差用顿饭的功夫。”麻允迪的妻子劝道。
刘兴奋道:“围点打援!县长是想用张俊当诱饵,阻击援兵?”
为首的斥候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递过去道:“县长手谕,叮嘱属下让赵知州亲启。”
待打退了西军,韩二郎这县长的称呼,怕是要换一换咯。
麻彦民仰天大笑,挥手道:“上酒,此番大捷,当浮一大白!”
深吸了一口气,杨惟忠问道:“这样的火器,反贼有多少?”
“报!”
顿时,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听完斥候的禀报,刘面色兴奋道:“县长,不如趁夜突袭军寨。”
“不妥。”
听到韩世忠的分析,杨惟忠不由叹了口气,神色苦闷。
这一切,都是因为县长。
前军一旦被突破,后方的弩手和中军,也就彻底暴露在敌军面前。
为首的斥候高声道:“都统,我等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言,甘愿受军法处置!”
麻舒窈抿嘴笑道:“此番夫君大捷,闰娘姐姐应当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韩张氏有些哭笑不得,她当初与韩桢大哥成亲时,韩桢都十五六岁了,哪里会知道这些。
麻允迪放下碗筷,起身道:“父亲,孩儿得去一趟进奏院。”
照例检查一番火漆,确认完好无损后,这才打开竹筒。
很快,三名斥候神色忐忑的迈进主帐。
……
内城。
刘惋惜道:“可惜了。”
可问题是,都有一千万贯了,还当什么反贼?
在东京城风花雪月,醉生梦死,它不香吗?
自打阿郎出征后,两位夫人的兴致就一直不高,尤其是大夫人,怀有身孕,若是因为他们惊着了,那罪过就大了。
韩桢将手指重重点在舆图的新市镇上,语气自信道:“如今,张俊正率领一万西军与三万战俘围困新市镇。若是梁方平,得知左路军被全歼之事,会如何?”
书房内,福伯满脸喜色地禀报道:“阿郎,韩二郎胜了,听说还活捉了西军左路大军都统刘光世。”
常知县面色淡然,实则心头涌起一阵狂喜。
“宣!”
斥候再度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大堂。
“没错!”
杨惟忠也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道:“果真?”
麻彦民摆摆手:“既如此,那快去罢。”
常知县放下茶盏,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打开。
西军老兵!
小贩半信半疑。
韩世忠抱拳应道。
与此同时,其他斥候小队,也将大捷的消息传入各个县城之中。
如今韩桢大胜,先前印有讨伐檄文的邸报,也该发出去了。
按照斥候的描述,杨惟忠在脑中复盘了一遍战况。
麻允迪正色道:“耽误不得。邸报早一刻发出,天下胥吏便早一刻得知。”
一旦对方敢强冲城池,百步外就会被射成筛子。
然而三名骑兵速度不减,其中一人高举令牌,扯着嗓子高喊:“大捷!章丘大捷!阵斩八千,俘虏三万!”
聂东问道:“县长,下一步我等要去历城么?如今西军正在强攻历城,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李黑虎但凡不是蠢货,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趁机出城反攻,届时前后夹击,胜算足有七成!”
这时,三名斥候快步走进大厅,躬身抱拳道:“见过赵知州,刘通判。”>